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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沈谢/夏乐]忘川(十八)

狗血洒完该发狗粮了,然而小伙伴说我不能总是在深夜才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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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余温

 

乐无异把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不顾脸上和身上的血污,手忙脚乱地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出想要的。

“药……药呢?师父给我的药……到哪里去了!”就在他急得连刚收起的眼泪都要再度落下时,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夏夷则苍白着一张脸,刚从昏迷中转醒的他低头看一眼被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的伤口,对乐无异笑笑说:“我没事,不要担心。”

“怎么会没事?那剑上有灵力,血根本止不住,不及时找到药的话……”乐无异哽咽着说不下去,埋首又要去找。

夏夷则摸了把胸口渗出的血迹,暗自运气的同时留意着乐无异的动作,见他并没有空往自己身上瞧,五指握成拳又张开,微弱的红光自掌心中闪现。夏夷则立即翻手往胸前一按,红光转眼便消失不见。

“无异,你看,我真的没事。”

乐无异闻言抬头,见夏夷则的伤口竟奇迹般地止住了血,诧异道:“这……怎么可能?刚才明明还……”

“那一剑伤得并不重,是你过分紧张了。”夏夷则坐起来,语气平淡地说,“忘川之门还需开启,在你还没有离开这里之前,我不会让自己出事。”

“可是……”乐无异半信半疑,没等他进一步理清其话中之意,就被对方一把带进了怀里。

他轻靠在那坚实的胸膛,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如那双圈在他背上的温暖双手,安抚了他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对不起。”夏夷则听到他轻声说。

“不是你的错,那并不是真正的你。如果非要道歉,那也是我上一世先犯下的错,你无需自责。”

“你怎么知道此时的我是前世的乐无异,还是今世的乐无异?”他抬起头,对上那一道坦然的视线,不自觉便问出了纠缠在心底的疑问,“你现在爱的,是哪一个我?”

他问完才如梦初醒般从那个怀抱里挣脱,窘迫得手足无措外加语无伦次,“我我我……我的意思是,你……你现在是怎么看待那个……我跟你的关系……”

在夏夷则面前,乐无异总觉得自己的智商在倒退。

“无异,你还记得在咖啡馆的第一次见面吗?”夏夷则轻按住他的肩膀,把挪着屁股往后退的他给掰了回来,“其实在那之前我就已经见过你,在我的梦里。”

“梦里?”

“是的,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常常都会梦见……我亲手杀了你。刚认识之时我还不确定是你,更没有把梦中之事跟你联系起来,直到从三生石看到跟梦境里一模一样的情景,我才知道那是我们的前世。”

乐无异呆呆地注视着他,想起在夏夷则梦中看到的那片大漠,以及那些疯狂挤压过脑海的零乱片段。

“有句话,我在三生石前面对你说过,那时你还没有清醒,大概已经忘了,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乐无异的脸被那灼热的目光熨帖着,感觉有些滚烫,“其实我还记得……”

夏夷则不等他说完便坚定地道:“不管这是不是前世注定,我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夏夷则爱乐无异,今生今世只想和乐无异在一起。”

“好。”

他眨了眨眼,一时没有听清楚,“什么?”

乐无异干脆用亲吻代替了回答。

两双嘴唇在最初小心翼翼而又略带生涩的辗转碰触中渐渐产生了流连不去的温度,谁也舍不得率先分开,如果不是碎石滚动的声音自某个方向传来……

 

瞬间分开的两人几乎同时站起,夏夷则拔出猎魂枪并把乐无异给护到身后,却又被猛地拉到了后面。

“你还带着伤,别乱来!”乐无异说着举起自己的枪,“我去看看。”

夏夷则想说你身上也有伤,见他早已一溜烟跑了过去,只好二话不说紧跟在后头,却看到其跑到半路微微愣住,还收起了猎魂枪。

“师父!”

谢衣缓步自一人高的岩石后走出,略显疲态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中深意不言而喻,“你们谈完了?我本来还想先四处走走看看风景。”

乐无异感到脸庞仿佛“轰”的一下温度飙升,甚至比刚刚还热,恨不得就地挖个洞把自己给藏起来。

谢衣还想进一步调侃,但在看清狼狈不堪的二人后笑容一敛,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

乐无异跟夏夷则对视一眼,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倒是夏夷则挑重点把前因后果大致告诉了他,而前世那些事也仅用了几句话简单概括,并没有一一细说。

谢衣听完沉思了片刻,问乐无异:“你进忘川之前是不是曾接触过大量厉魂?”

“我是曾用自身为引,让那些厉魂帮我们打开忘川之门。”

“那就没错了。”谢衣从乐无异别在腰间的小包里摸出一株彼岸花,只是那花看似已经枯萎,连花瓣都变得焦黑,不复刚采下时的鲜红。

“这是刚进黄泉路上的?”夏夷则似乎已明白了什么,语气中虽不含丝毫责备之意,但还是无奈地瞪向身旁的人,“自作孽,不可活。”

“还不是想把它送你而已。”乐无异朝他嘿嘿一笑,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我在失去意识前闻到的香气是它!”

“这里的彼岸花能使人产生时空与灵魂交错的幻觉,你这一路上神志恍惚,想必也是它所引起的副作用。”谢衣把那株枯萎的花捏在手中,微动手指,彼岸花便化为了一缕轻烟。

乐无异望着那消散得无影无踪的花朵,“师父你不是也采过一株吗?快把它也毁了,不然连你也会疯掉!”

“你身上沾了过多厉魂的怨气,又把这花长时间带在身上,再碰上三生石,才会造成精神错乱。”谢衣坐在地上,抬手支着下颔沉吟道,“我还要把它带回研究一下,说不定能有助我制出新的捕魂工具呀!”

乐无异还待说什么,眼睛瞥见其衣袖滑落,露出的一截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连忙抓过他的手查看。

“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才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张望,“说起来,沈夜呢?为何没有跟你一起出来?你的伤是不是他弄的?!”

“小伤不碍事,我自个儿出来的,跟他无关。”谢衣言简意赅地说罢便抽出了手,拉下衣袖重新盖住伤口,想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翻出一枚金灿灿的小物件,“对了,有个东西,我觉得应该给你。”

乐无异心想着才不会被他就这样糊弄过去,却在辨认出他手上那个小东西时震惊地瞪圆了双眼,顺手抓过身边的夏夷则,示意他去看。

夏夷则本打算静静坐在一旁给自己暗中运气调理伤口,被乐无异这么一扯顿时乱了气息。他忍住口中翻涌而出的血腥之气,定神看了过去,表情在下一秒转为同样的震惊。

“这金麒麟是在蒿里一处罅隙中找到的,那上面残留着的一点灵气,我看着像是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谢衣把金麒麟交到了乐无异手中,“刚才夷则说你前世之魂是以这金麒麟为载体护送进忘川,以避开魔物的吞噬,我想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

金麒麟此刻安然躺在乐无异的掌心,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夏夷则的痛心与决绝。他用力握了握这块冷冰冰的小东西,这可是他和他前世的定情之物。接着,乐无异便把它放到了夏夷则手里,与他的手紧握在一起。

谢衣一边疲惫地靠着石头休息,一边把手伸进挎包里准备摸出伤药给伤口涂上,忽发现包里那装有附魂的小瓶子出现了奇怪的异动。他刚把它拿在手上,便看见里面米粒般大小的附魂全都在不顾一切地想要冲破瓶子逃出来。

瓶子被他横置于掌中开始了逆时针转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而瓶口径直指向的那个目标,竟是夏夷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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